第一次听说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这本书是在董宇辉老师的直播间,听他讲这本书他一口气读了两遍,并且极其向往鄂温克族生活的纯朴,神秘而美好的自然环境。
董老师说在读到这本书的时候,第一次充满了对力量、对生命、对森林、对流水、对落叶、对日月、对清风、对苔藓、对起舞的萨满,对夜里的月光,由衷深沉,不知所以,一往情深的爱。
可真正打动我,想去买这本书的是董宇辉老师的一句话,他说:连续一个月能每天都卖5万本这个书,我一定要死后在我的墓上刻上这样一句话,我把一本非常好的书卖出150万。
这本书有着怎样的魔力,能让董老师说出这样的话。
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买回了这本书,忍不住一口气把它读完。
在迟子建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中,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,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,它们甚至“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”。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的“清晨”中就这样叙述:“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岁了。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。”这是迟子建与自然的平等的友善。
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。
太阳每天早晨都是红着脸出来,晚上黄着脸落山,一整天身上一片云彩都不披,炽热的阳光把河水给舔瘦了,向阳山坡的草也被晒得弯了腰了。
他一笑,眼角和脸颊的皱纹也跟着笑了,眼角笑出的是菊花纹,脸颊笑出的是葵花纹,雨水洒下来,他那如花的皱纹就像是含着露珠。
如果山峦给予我的是勇气和激情,那么大海赋予我的则是宽容的心态和收敛的诗情。
他看上去确实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,胡须浅浅的,茸茸的,就像初春世界向阳山坡长出的青草,又柔又嫩。
光明就在河流旁的岩石画上,在那一棵连着一棵的树木上,在花朵的露珠上,在希楞柱尖顶的星光上,在驯鹿的犄角上。
雾气的敌人一定是太阳了,中午的时候,太阳终于撕破了阴云的脸,如果说雾气是一群游走着的白象的话,那么阳光就是一支支锋利的箭,它们一旦射出来,雾气没有不被击中的,它们很快就被阳光俘虏,消失了踪影。
我和瓦罗加是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就像鱼与水的融合,花朵与雨露的融合,清风与鸟语的融合,月亮与银河的融合。
如果说夕阳是一面金色的鼓的话,这些晚霞就是悠悠的鼓声了。
清新的空气和这突如其来的绿树,就像朝我跑来的两只温柔的小猫,他们伸出活泼而又湿润的舌头,一左一右地舔着我的脸颊,将我的困乏一扫而空。
北部森林的秋天,就像一个脸皮薄的人,只要秋风多说了它几句,他就会沉下脸,抬腿就走。
雷声响起的时候,我就觉得天在咳嗽,轻咳的时候,下的是小雨,重咳的时候下的就是暴雨了。
它向湖心靠近的时候,水中的月亮就被它拨弄得破碎了,水面上荡漾着金黄的月亮残片,让人为月亮心疼着。
镜子里反射着暖融融的阳光,洁白的云朵和绿色的山峦,那小圆镜子,似要被春光撑破的样子,那么地饱满,有那么低湿润和明亮。
如果说这条河流是掌心的话,那么它的支流就是展开的五指,它们伸向不同的方向,像一道又一道的闪电,照亮了我们的生活。
虽然我只摘抄了极少一部分,但我觉得每一句话都是能入教科书的级别。
我也把这些句子抄在了我的摘抄本上,我想等我把本子写满,我就把他送给我的孩子,希望他足不出户,就能领略世间不同的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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